在上场之前,我已经有了杀人的觉悟。
走到这一步,下这么一个决心对我来说其实不难。就像我小时候特别不喜欢吃捞面条,我妈就揪着我的耳朵打我,一边打一边骂: 还不吃捞面条,看把你给惯的你以为你县长家孩子啊,想吃啥就有啥后来被我妈饿了两天,看见捞面条我眼睛都绿了。其实人都是被逼出来的。
带着这种逼出来的觉悟,我上了场。但我万万没有想到,跟我对战的竟然是他。
刀鱼。
我一下愣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张好久没有见过的面孔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事先连任何的预料都没有。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能在这种场合与他再见。
刀鱼看到我的时候也愣了,像根电线杆子一样杵在了原地。他穿着一件白色的柔术服,微微泛黄,有些破旧,还扎着那根都已经磨损到泛白的黑带。宽松的柔术服并不能掩盖他瘦削的身体,他甚至要比以前更加消瘦。两颊塌陷,颧骨高高地隆了起来,下巴上胡子拉碴。他眯起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打量着我,喃喃地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