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心。
为了报复,我绑了她心悦的太子,准备把太子揍一顿嫁祸给她。
看见弹幕。
宝宝好笨蛋,打脸是没有用的,他不会生气,你得打别的地方
不对不对,不是胸膛,再往下点
我将信将疑,巴掌向下。
听见谢聿闷哼。
他被我打肿了。
我洋洋得意,本着让他多讨厌嫡姐一点的想法又打了好几下。
手腕突然被人握住。
男人嗓音沙哑:别只顾着打,乖宝,亲亲它。
1
嫡姐又生气了。
她把我关进柴房关了两日,不许人给我食物和水。
我给门口守着的侍女塞我存了好久的私房钱,她才给我端来一盆水。
寒冬腊月,水冰凉凉的,空腹喝掉肚子坠坠得难受。
可是只有水能喝。
不喝会饿。
我摸摸圆滚滚的肚子躲在柴房角落里。
被子没有,厚衣服也没有。
好冷好冷。
我对着掌心哈气搓了搓。
暖了一小下,又变得好冷。
我徒劳地重复了几次,终于意识到这样是没有用的。
我小心翼翼把衣袖叠到身上,把自己团成团团。
早知道今日不出门了。
今日我出门玩,茶楼里有人议论嫡姐,我偷听了一耳朵。
左右不过是说嫡姐本人并没有传闻中的温婉大方,私底下凶狠残忍。
我认同点头。
嫡姐是很凶。
天天欺负我。
我听得津津有味,没注意到嫡姐也在茶楼。
等我听完她们聊的这个话题,一转头看见嫡姐站在我身后,黑着一张脸喊我的名字。
梁萱。
我一激灵:我在
她皮笑肉不笑:回府。
回府后我就被关起来了。
呜呜。
我也没说她坏话,我只是偷听
偷听都不可以
嫡姐真的好凶。
2
不知道是谁又惹嫡姐生气了。
我被关进柴房的第一天柴房的窗户是关着的。
第二日守着的侍女不仅怎么说都不给水喝,还把窗户开了。
寒风呼啸而入。
我被冻得瑟瑟发抖。
不巧夜里降雪,雪花从窗户缝里飘进来拍在我的脸上,更冷了。
一片又一片的雪花降落,堆在我身上。
到第三日清晨,我被冻成雪人了
嫡姐的侍女打开柴房的门放我出来。
我强撑着身子回我的小院子,头脑发昏烧柴火,煮热水。
再从我的箱子里拿出一张饼。
我小口小口啃着。
没啃完一张,我脑袋疼得实在受不了,倒在床上。
我点的柴火慢慢慢慢燃烧。
破旧的小院比柴房温暖。
我睡了三天以来最舒服的觉。
3
睡得舒服,但是睡醒还是感染了风寒。
我没有银子了,大医馆去不起,我去寻了坊间有名的老大夫。
他允许我先拿药赊账,日后为他做事偿还。
我拿着药包熬了两个时辰,熬出汤药。
黑糊糊热腾腾的苦涩汤药比冰水好喝。
我一滴也没浪费,全喝掉了。
肚子暖洋洋的好舒服。
等病好就不会难受啦。
我又点了木柴。
下次要去赚点银子买木炭。
冬天才刚开始呢。
4
先去给老大夫干活。
我在他这儿干活的次数不少。
给药材称重,分门别类,再帮他誊写药方。
干了半个月,老大夫给了我两百文钱。
他是个好人。
我美滋滋去买便宜的碳,拖回去里准备烧。
一到家看见嫡姐在我的院子里。
她掩着口鼻满脸嫌弃:过来。
我愣了一下。
她怎么过来了?
嫡姐语气很不好重复:让你过来听不懂?
跟在她身后的侍女眼见要来抓我,我主动上前,乖乖道:嫡姐找我什……
么事。
我的话没说完,啪一声,嫡姐的巴掌甩到我的脸上。
快得我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脸颊后知后觉火辣辣得疼。
嫡姐掐我的脸颊:是不是你到处说我欺负你?是不是你?
我用力摇头:唔是我。
不是我
嫡姐这么凶,我怎么敢说她坏话
她明显不信,掐我更用力了。
我正是竞选太子妃的关键时候,要是让我知道你在外面……
嫡姐这次没把威胁说完整。
留白的地方要我自己想象。
她欺负完我,带着她的侍女扬长而去。
路过我放在院子门口的装碳的袋子,用力踹了一脚。
我呆呆看着我的碳从袋子里滚啊滚,滚出来。
滚得到处都是。
冬日枯败的草叶染上灰黑。
我提起裙摆蹲下身,一颗颗捡。
手也变得黑黢黢一片。
碳捡起来了,眼泪掉下去了。
我想擦掉眼泪,可是手好脏,会把脸也弄脏。
脸受伤了,弄脏不好。
变坏还得买药。
药太贵了买不起。
5
嫡姐总是欺负我,她太坏了。
我在老大夫那里干活,他捋着发白的胡须叹气:小可怜的。
老大夫的孙女看见我脸上又是掌印又是掐痕心疼地拿出伤药给我抹。
她一边抹一边问我:她欺负你你不会反抗吗?
我小声道:反抗过的。
可是嫡姐身边有好多侍女。
小时候我反抗她时抓到了她的手臂,细细一条抓痕,没出血。
那次我被她的侍女压着在雪地里跪三个时辰。
这么跪会死掉的。
府中照顾我的一个姐姐把我救了下来。
后来她被打了十大板赶出了府。
再也没有人对我好了。
反抗嫡姐嫡姐会更生气。
生气了她会更凶。
在老大夫这里打工的日子要加长了。
伤药好贵呢。
夜里我对着铜镜自己上药。
模模糊糊的反光里,我看见了自己的脸。
除了伤痕处,我与嫡姐长得分像。
稍作打扮,不熟的人或许会分不出我们。
我想起来白天医女姐姐对我说的话:你难道就这么一直让她欺负?
又想起来嫡姐说的,她现在在竞选太子妃的关键节点。
她只是我的嫡姐的时候就这么坏,身份变高岂不是更坏
到时候不仅欺负我的手段增加,还有更多的人被她欺负。
而且……
嫡姐好像很想当太子妃。
如果让嫡姐当不成太子妃她是不是会气死。
我抚摸着铜镜里那张和嫡姐相似的脸,脑袋里冒出一个坏想法。
6
坏想法的实施需要知道太子在哪里,还要接近他。
我一头雾水毫无门路。
坏想法实施不了。
我挫败极了。
想了两天没想出怎么办。
还是继续当我的受气包吧。
谁承想,打瞌睡送枕头,我竟然真的遇到太子了。
7
老大夫让我去郊外采药。
我跟着医女姐姐背着药篓出门。
她在盐肤木上处理五倍子,让我看看附近有没有紫花地丁和龙葵这类清热解毒的药材。
我就一个人到处逛。
在地上刨了几株龙葵,我看见高处有金樱子。
可以熬糖
想到甜甜的糖,我咽了口口水,什么龙葵什么紫花地丁,待会儿再挖。
我去摘点金樱子
我踩着小平台往上爬。
用衣袖包裹住手掌,不让金樱子的刺扎到我。
摘了一兜,我准备下去继续干活。
结果低头一看给我吓了一跳。
我怎么爬到了这么高的地方。
我心脏狂跳,屏住呼吸慢慢往下,祈祷着不要摔不要摔。
高度一点点下降,我松了口气,没注意到脚下踩的一块石头松动。
砰——
我眼前天旋地转。
我赶紧捂住头。
摔跤就摔跤,不能摔到头。
本来就笨了,把头摔坏了更笨怎么办。
我睁着眼睛等待疼痛降临。
奇怪的是,没有摔到地上。
我掉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我被人紧紧抱住。
他抱我的力气好大,像要把我按到他怀里与他融为一体。
我要喘不过气了。
我抬头,看见一张年轻俊美的脸,他看见我眸光暗涌。
好像是我的错觉,他的眼眸潋滟着水色。
我眨了眨眼:哎你别哭啊。
我不说这话还好,我说完,他真的哭了。
眼泪掉在我的手臂上。
温热的,尚未凉却。
他怎么越哭越厉害了。
我手忙脚乱拿出手帕给他擦。
没碰到他的脸颊,他把我放回地上。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隐隐带着哭腔。
也是,他刚才哭了。
我没事。
他一点也不像没事耶。
我好奇观察他,他避开我的目光,蹲下身帮我捡我掉了的金樱子。
我也蹲下身捡。
捡着捡着,突然看见了好多奇怪的字。
来了来了,男主终于找到我们女主宝宝了,宝宝不用再被欺负了
男主重生的时间还是太迟了点,我们萱萱宝宝这段时间被嫡姐欺负的好可怜,看得我揪心死了
诶?
它们怎么知道我被嫡姐欺负。
重生又是什么?
看不懂。
看不懂就不管。
我继续捡我的东西。
又看见一条文字骗过。
太子怎么这么怂,老婆在面前他只顾着捡东西,捡捡捡能把老婆捡回去吗
楼上别激动,太子这不是怕吓到妹宝吗?安啦,要循序渐进
我站起身,左看看右看看。
这里附近只有我和那个男人。
捡东西的,是他。
我脑子转了一下。
偷偷观察他。
长得好看。
传闻太子也长得好看,是京中第一美男。
衣服布料很好。
嗯,太子有钱,肯定穿得好。
还有什么呢?
我的偷窥被他发现了。
他转头和我对视。
姑娘在看什么?
你。
他身体僵硬,说话声音都停顿了:看我什么?
你好看。不能看你吗,不能我不看了。
他把捡起来的金樱子还给我,目光直勾勾盯着我,眼眸翻涌着汹涌爱意:可以。想看多久都可以,我是属于你的。
我:
太好了是直球,我们有救了
太坏了把老婆吓跑了怎么办
哈哈哈哈怪不得刚才不说话,一说话说的什么啊
还太子呢,重生前还是皇帝呢。恋爱脑果然一遇上对象脑子就宕机
看不懂。
我只知道,他好像是太子。
嫡姐喜欢太子,她想当太子妃。
8
谢聿告诉我他的名字后问我叫什么。
我坏心眼又上来了。
我胡说道报了嫡姐的名字。
他眉头微蹙,疑惑道:是吗?
我心虚,只好加大声音:是
他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他知道什么啊。
谢聿和我说话把名字都去掉了。
只称呼你姑娘,就好像他知道我报了个假名一样。
今天是我被他救了不是他被我救了。
我本来准备给他买我喜欢的桂花糕作为道谢。
但他好像完全没有隐藏身份的想法,把我带回东宫给我好吃的。
我和他大眼瞪小眼。
你是太子啊?
他撑着头笑吟吟看我。
我缺一个给我磨墨的侍女,要不要过来给我干活?采药太危险了。
我犹豫间听见他说:每日给你一两银子。
我:
他好有钱
我赶紧点头:可以
于是我开始在东宫干活了。
又想起我要惹他不开心。
磨墨的活我干的差,叽里咕噜磨半天砚台里的水只有一点点黑,写不了字。
他不在书房时,我更偷懒。
靠在桌边休息一不小心睡着了。
睡醒肩上披着他的外袍。
见我醒来,他揉了揉我的头,眉眼很温柔:要不要去床上再睡会儿?
我:
偷懒被他抓包了。
我赶紧摇头:不用不用。
我在东宫干了三个月活,赚了好多好多银子。
我买了好点的木炭烧。
这个冬天比以往都要暖和。
我缩在新买的被子里想到。
谢聿是个好人。
9
谢聿是个好人,但嫡姐不是。
嫡姐又欺负我。
她往我被子里浇水。
好在开春,天气变暖,我没有冻到。
她今天单纯心情不好,想起来有我这个妹妹可以欺负,就来欺负我玩。
我好生气。
嫡姐这几天因为竞选太子妃的问题焦头烂额,每天研究太子的喜好,试图脱颖而出。
她再研究也没用啦
因为我,已经把太子绑架了
我偷偷在他的水里下药,他昏昏欲睡之际,我拿出准备好的麻绳把他绑起来。
用手帕堵住他的嘴,这样他就没办法叫人来了
宝宝你在干嘛,不要奖励他啊
被老婆绑起来,他不得爽死
我赌五毛钱他今晚会拿老婆的手帕……
叽里咕噜讲什么呢。
老婆是什么。
我明明这么年轻,我才不是老婆婆
我捏了他一下。
谢聿醒了。
我叉腰:你记不记得我叫什么名字?
他在他的座椅上,仰头痴迷望着我。
像东边阿婶养的小狗。
他喉结滚动:记得。
记得就好。
我严肃:那你要记得我叫什么,我现在要打你
我伸出手拍他的脸。
其实被老婆扇巴掌的时候,首先飘过来的是香气,然后才是巴掌,当香气充……后面忘了
嗯嗯?是不是要上颜色了?
啊啊啊宝宝你打他的脸是没用的,他不会生气,你往下一点
这条文字划过去之后,这些字统一了立场。
对对,往下一点他才会生气
我将信将疑,拍他的胸膛。
这些文字更激动了。
不不不,不是胸膛,再往下一点
我眨眼,跟着它们的指引,手掌拍上某处。
谢聿闷哼。
他眼里爬上血丝,直勾勾盯着我。
像锁定了他的猎物。
我低头。
他被我打肿了。
他肯定很生气
他越生气越好,肯定不会选嫡姐当他的太子妃
宝宝,打人要脱了裤子打,这样才疼
我点头,有道理。
我一边解他的腰带,一边又打了他两下。
他眼睛更红了。
耳畔是他粗重的喘息。
腰带被解开瞬间,他的裤子往下掉。
有什么东西弹出来打了我的手背。
我没看清,手腕突然被人握住。
我慌乱抬头。
谢聿竟然挣脱了捆绑
他摩挲着我腕上的肌肤,嗓音沙哑。
乖宝,不要只顾着打,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