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连窗帘都是洗得发白的米白色。她动了动手指,输液管在手腕上硌出浅浅的红痕,昨晚在酒吧喝的威士忌还在太阳穴里打转,每跳一下都带着钝痛。
醒了?陆景深的声音从沙发那边传来,他靠着椅背睡着了,衬衫领口皱巴巴的,眼下的青黑比墙上的时钟指针还清晰。听到动静,他猛地坐直,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一样蔓延开来,渴不渴?我给你倒点水。
他起身时带倒了脚边的保温桶,里面的小米粥洒出来,在地板上积成小小的水洼。那是她以前最爱喝的,他总说知夏胃不好,要多喝粥养着,可现在这股清甜的香气混着消毒水味,只让她觉得反胃。
我爸呢?沈知夏别过脸,不去看他手忙脚乱擦地板的样子。
张总送叔叔回疗养院了。他的声音低了些,医生说叔叔只是情绪激动,没什么大事,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一直喊你的名字。陆景深放下抹布,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指尖在膝盖上蜷了蜷,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