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一周，我回家刚放下行李。
手机APP弹出一条通知：您的智能牙刷电量低于10%，请及时充电。
我点开APP，想看看上次充电是什么时候。
APP却显示，我不在这几天，牙刷每天凌晨都启动了两次“强效清洁”模式。
我看着刚刚洗完澡，漏着八块腹肌对我微笑的陈旭。
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怎么了？看我看得魂都丢了？”
我却平静地开口：“离婚吧。”
......
“离婚。”
两个字从我嘴里吐出来，干脆得连我自己都愣了一秒。
陈旭手里的毛巾掉在地上，他维持着擦头发的姿势，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凝固。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变了调，似乎有些意外。
但更多的是莫名其妙。
我举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智能牙刷APP的使用记录清清楚楚——我出差的这七天，每天凌晨都有两次“强效清洁”模式的启动记录。
“我说离婚。”
我重复一遍，声音平静得可怕。
陈旭神色变了变，猛地冲过来，一把夺过我的手机。
“舒舒，你是不是出差太累了？开始胡思乱想了？”
他伸手要抱我，像以前一样，我却后退一步。
“你用了我的牙刷。”
“就为了这个？”他的表情从不解转为愤怒，“就因为我用了你的牙刷，你就要跟我离婚？”
我盯着他的眼睛。
“对，就因为你用了我的牙刷。”
“脏，恶心。”
他的脸瞬间涨红，扬声怒道：
“林舒！你有病吧？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相互用个牙刷怎么了？”
我不想听他狡辩，转身往卧室走。
“你想去哪儿？”他追上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必须把话说清楚！”
我甩开他的手，进了卧室开始收行李。
他跟进来，见状无奈开口：“大晚上的别闹了好吗？”
我没理他，提起行李箱就要走。
陈旭跟上来，拉扯之间，他的手指被门夹到，痛得呲牙咧嘴：
“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我冷冷地甩下句话，大步流星走了出去：“明天九点，民政局门口，别迟到。”
门内传来他砸东西的声音，还有歇斯底里的怒吼：“我绝不同意离婚！绝不！”
我带走了那个陈旭用过的牙刷头，用密封袋把它装好，贴上标签。
随后拿出另一部手机，给律师发了条消息：“帮我查一下陈旭名下所有资产，准备离婚。”
2
第二天一早，我赶去民政局，但陈旭连面都没露。
婆婆的电话先到了，和我说话的声音冷得像冰，命令我晚上下班必须去家里一趟。
电话刚挂，我的好朋友孟薇的微信紧跟着弹出来。
但那副假惺惺的关心模样，却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得到：“舒姐，怎么了？昨晚听陈旭哥说你们吵架了，他心情似乎好差…真让人担心。”
我盯着这条消息，脑海里浮现出无数次她在我面前夸赞陈旭的画面。
“舒姐，你老公真是绝世好男人啊，对你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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