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砚秋晏砚青衿札记:孔雀翎谜最新章节在线阅读_赵砚秋晏砚完整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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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凡陈

悬疑惊悚连载

《青衿札记:孔雀翎谜》中的人物赵砚秋晏砚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悬疑惊悚,“凡陈”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青衿札记:孔雀翎谜》内容概括:雨蚀的苏府门槛下,埋着十具骸骨与半句遗言。晏砚的札记在暗夜里渗出血痕,北斗纹晕染处,透骨钉的寒光正从绣娘喉头升起。赵砚秋的箭镞每到子夜便发烫,映出凶手袖口半截麒麟纹 —— 与十年前穿透周伯胸膛的那枚,齿痕分毫不差。 雀翎的孔雀蓝翎羽沾着毒,苏珩的玉印盖出的 “亲” 字在尸身胎记上显形,谢砚的墨块里,鸾尾草汁液泡着的账册残页,正一片片拼凑出吞噬忠良的巨口。当五人在雨夜将信物拼合,檐角忽然滴落带铁锈味的水 —— 那是十年前没流尽的血,终于找到新的宿主。

2025-09-29 18:46:45
临安的雨还没歇,只是从瓢泼改成了绵密的雨丝,黏在人身上,像层甩不掉的凉雾。

未时刚过,长安商号的黑漆木门吱呀打开,一个穿短打、扛着布囊的脚夫低着头往里走,帽檐压得极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 正是乔装的赵砚秋。

商号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味,既有药材的苦香,又混着铁器的锈味,角落里堆着几个盖着油布的大木箱,箱角渗出深色的水渍,在青石板上洇出不规则的印子。

柜台后坐着个留山羊胡的掌柜,穿件酱色绸缎袍,手指飞快地拨着算盘,眼神却时不时往门口瞟,透着几分警惕。

“掌柜的,张老爷让我来取货。”

赵砚秋放下布囊,故意粗着嗓子说话,指尖悄悄摸向腰间 —— 那里藏着枚刻 “秋” 字的箭镞,若有异动,能最快摸出来。

掌柜的停了算盘,上下打量他一番:“张老爷?

哪个张老爷?

我们这儿主顾多,得说清楚。”

“城北铜矿的张万霖张老爷,” 赵砚秋报出名字时,余光扫过柜台下的抽屉,那里露出半张纸,上面似乎画着麒麟纹,“他说让我来取‘西域来的货’,清单上写着‘墨玉髓配饰’。”

掌柜的眼神微变,手指在算盘珠上顿了顿,才笑道:“原来是张老爷的人,失礼失礼。

货在里间,我让伙计给你搬。”

他朝后堂喊了声 “阿三”,一个穿灰布衫的伙计匆匆跑出来,眼神躲闪,不敢看赵砚秋的脸。

赵砚秋跟着伙计往里间走,路过堆木箱的角落时,故意脚下一绊,布囊掉在地上,里面的 “杂物”(其实是他准备的空布袋)撒了一地。

“对不住对不住!”

他弯腰去捡,指尖飞快地碰了碰油布 —— 里面硬邦邦的,像是裹着兵器,而且油布上沾着点黑色粉末,和银饰上的硫化物一模一样。

“你快点!”

伙计不耐烦地催他,手却下意识地按住腰间,赵砚秋瞥见他腰带里露出来的东西 —— 是枚黄铜纽扣,上面刻着禁军左营的制式花纹。

里间的货架上摆着不少药材,却都蒙着层薄灰,显然许久没动过。

伙计从货架最底层拖出个小木箱,打开来,里面果然放着几枚和柳氏手里相似的银饰,只是宝石颜色稍浅。

“就这些,你点点。”

伙计把木箱推给他,眼神却盯着门口,像是在等什么人。

赵砚秋假装点数,手指蹭过银饰的边缘,突然摸到个细小的刻痕 —— 是个 “秦” 字。

他心里咯噔一下,十年前追杀周伯的秦苍,不就是姓秦?

“掌柜的,这些货怎么看着比上次的薄?”

他故意拖延时间,目光扫过里间的墙壁 —— 墙上有块砖的颜色比其他的深,像是能活动。

“你懂什么?”

伙计突然拔高声音,“西域货批次不同,厚度自然不一样!

要就要,不要拉倒!”

他的反应太急躁,反而露了破绽 —— 赵砚秋注意到,他说话时,眼睛一首盯着墙上那块深色的砖。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马蹄声,伙计的眼睛瞬间亮了,催促道:“快点!

我们还要做生意!”

赵砚秋没再磨蹭,扛起木箱往外走,路过柜台时,掌柜的正低头写着什么,他飞快地扫了一眼 —— 纸上写着 “黑风口驿站卯时三刻”,后面还画着个简单的箭头,指向城北方向。

走出商号,赵砚秋故意拐进旁边的小巷,果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他放慢脚步,等那人靠近,突然转身,一把扣住对方的手腕 —— 正是刚才的伙计阿三。

“跟着我做什么?”

赵砚秋的声音冷下来,左手按在阿三腰间的纽扣上,“这禁军纽扣,是哪儿来的?”

阿三脸色煞白,挣扎着要跑:“我不知道!

你放开我!”

赵砚秋手上加力,阿三痛得叫出声,眼泪都快下来了:“我说我说!

这纽扣是秦姑娘给的!

她说只要帮她看着商号,每月就给我五两银子!”

“秦姑娘?”

赵砚秋皱眉,“是不是戴帷帽,穿红裙的那个?”

阿三点点头:“就是她!

她昨天还来过大堂,和掌柜的在里间说了好久,我听到她提‘周书生’,还说‘不能让他把事情说出去’!”

赵砚秋心里一动,周书生 —— 不就是铜矿账房周仵作的儿子周生?

他刚想问更多,巷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阿三趁机推开他,跌跌撞撞地跑了。

赵砚秋没追,而是摸出怀里的栀子花 —— 花瓣上的孔雀蓝丝线还在,他想起雀翎说的 “周生常去苏家旧宅附近”,心里有了个方向:得先找到周生。

与此同时,晏砚正站在城北的周家小院外。

小院的木门虚掩着,门口挂着的艾草己经枯萎,显然有些日子没人打理了。

他推开门,院子里积着雨水,角落里的水缸裂了道缝,水顺着裂缝往下滴,在地上积成一小滩。

“有人吗?”

晏砚喊了一声,屋里传来一阵细碎的响动,一个穿粗布裙的老妇人扶着门框走出来,头发花白,眼睛红肿,正是周生的母亲周氏。

“你是谁?”

周氏的声音沙哑,警惕地看着他,“是来催账的?

我们家阿生说了,过几天就还……我不是催账的。”

晏砚放缓语气,拿出自己的腰牌,“我是大理寺的晏砚,来查点事情 —— 请问周生在家吗?”

听到 “大理寺” 三个字,周氏的脸色瞬间变了,往后退了一步,伸手要关门:“我们家阿生没犯事!

你们别来找他!”

晏砚赶紧拦住她:“大娘别慌,我只是想问几个问题。

昨天北市的锦绣阁出了命案,死者柳氏,或许周生认识她。”

周氏的手停在门闩上,眼泪突然掉了下来:“阿生…… 阿生昨天就没回家。”

她抹了把眼泪,侧身让晏砚进屋,“他昨天早上说去给张老爷送账册,就再也没回来。

我去铜矿问,他们说阿生早就走了;去苏家旧宅找,也没人……”晏砚跟着她进屋,屋里很简陋,只有一张方桌和两把椅子,桌上摆着本翻开的诗集,是周生的。

诗集的封皮是深蓝色的,上面烫着个麒麟纹,和他在绣娘案里看到的麒麟纹令牌一模一样。

他拿起诗集,指尖拂过麒麟纹,突然注意到封皮内侧有个细小的针孔,像是被什么东西扎过。

“这诗集是阿生的?”

晏砚问。

周氏点点头:“是他去年中了秀才后,自己刻的。

他说喜欢苏家的字,诗集里的题跋,都是照着苏家旧宅的匾额学的。”

晏砚翻开诗集,里面的字迹清秀,每一页的角落都画着细小的图案 —— 有的是鸾尾草,有的是北斗星,还有的是半块七瓣花。

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有段批注:“寅时,旧宅西角,见孔雀蓝。”

批注的日期,正是柳氏遇害的前一天。

“孔雀蓝”—— 晏砚心里一紧,和绣房里的丝线颜色一致。

他又往后翻,发现最后几页被撕掉了,只留下些纸屑,粘在书页边缘。

“这些批注,周生平时也写吗?”

“他总爱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周氏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个布包,打开来,里面是几张纸,“这是他前几天交给我的,说要是他出事,就把这个交给‘戴北斗纹玉佩的人’。

我看不懂,也没敢给别人看。”

晏砚接过纸,上面画着些歪歪扭扭的图,像是铜矿的布局,还有些数字:“三、七、九”。

最下面画着个小盒子,盒子上刻着 “珩” 字 —— 和苏珩的玉印形状相似。

他把纸折好,放进怀里,又问:“周生有没有提过一个戴帷帽的女子?

穿红裙,腰间挂麒麟纹令牌。”

周氏想了想,点头道:“提过!

他说前几天在铜矿门口见过,那女子还问他认不认识苏家的人,阿生没敢说,就跑回来了。”

晏砚心里的线索渐渐清晰:周生因为常去苏家旧宅,被戴帷帽的女子盯上;柳氏手里的银饰来自长安商号,商号又和那女子有关;而银饰上的硫化物指向铜矿,铜矿的账房周仵作(周生父亲)的验尸格目被篡改 —— 这一切,似乎都围绕着铜矿和苏家旧宅展开。

他刚想再问,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周氏吓得脸色发白,躲到晏砚身后:“是不是来找阿生的?”

晏砚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 —— 是个穿浅绿布裙的少女,手里提着花篮,正是雀翎。

他打开门,雀翎看到他,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晏评事也在这儿?

我还以为只有赵捕头会来呢。”

“你找周生?”

晏砚问。

雀翎点点头,从花篮里拿出一朵白色的茉莉花,递给晏砚:“我刚才在铜矿附近看到周生了,被个穿红裙的女子带走了,往黑风口方向去了。

那女子身边跟着几个穿短打的人,腰间都有禁军纽扣 —— 和赵捕头早上说的一样。”

晏砚接过茉莉花,发现花瓣上用孔雀蓝丝线绣着个小小的 “苏” 字 —— 和断针上的字一致。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看到你的伞了。”

雀翎指了指院门口的油纸伞,“晏评事的伞上有北斗纹,和我之前见过的一块墨砚底纹一样 —— 那墨砚是个卖画的先生的,他说那是他父亲留的。”

晏砚心里一动,卖画的先生 —— 难道是谢砚?

他还没来得及问,雀翎又说:“赵捕头现在在长安商号附近,他让我告诉你,商号里有个密室,藏在里间的墙后面,里面可能有线索。

不过你要小心,掌柜的刚才派人去叫人了,估计很快就有帮手来。”

说完,雀翎转身就跑,浅绿的裙摆在雨丝里晃了晃,很快就消失在巷口。

晏砚看着她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茉莉花 —— 花瓣上的 “苏” 字绣得很工整,显然不是普通的卖花女能绣出来的。

这个雀翎,果然不简单。

他回到屋里,对周氏说:“大娘,你先找个地方躲几天,等事情平息了再回来。”

周氏点点头,收拾了个小包袱,跟着晏砚从后门走了。

晏砚送周氏到巷口,刚要转身去长安商号,就看到赵砚秋从对面的巷子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个黄铜纽扣。

“你怎么在这儿?”

赵砚秋看到他,有些意外,随即把纽扣递过去,“这是从商号伙计身上搜到的,禁军左营的制式,和十年前……” 他顿了顿,没再说下去,但眼神里的凝重己经说明了一切。

晏砚接过纽扣,指尖拂过上面的花纹:“商号里有密室,在里间的墙后面。

雀翎说周生被戴帷帽的女子带走了,往黑风口去了。”

赵砚秋皱起眉:“黑风口?

那地方是禁军的驿站,张万霖的铜矿经常往那儿运货 —— 我刚才在商号看到掌柜的写‘黑风口驿站’‘卯时三刻’,估计是要运什么东西过去。”

“周生的诗集里有批注,说在苏家旧宅西角看到过孔雀蓝,” 晏砚拿出诗集,翻开给赵砚秋看,“还有他画的铜矿布局图,上面有‘三、七、九’三个数字,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赵砚秋接过诗集,看到封皮上的麒麟纹,瞳孔微缩:“这麒麟纹,和我十年前在苏府看到的令牌一样 —— 苏敬之当年是禁军的监军,手里有块麒麟纹令牌,能调动左营的兵。”

晏砚心里一震:“你的意思是,戴帷帽的女子手里的麒麟纹令牌,可能是苏府的旧物?”

赵砚秋没回答,而是翻到诗集最后一页,看到被撕掉的痕迹:“被撕掉的部分,可能写着关键线索。

周生既然提到了苏家旧宅,我们或许该去那儿看看 —— 说不定能找到他留下的东西。”

两人一拍即合,朝着苏家旧宅的方向走去。

临安的雨还在下,路上的行人很少,只有几个小贩在屋檐下避雨,看到他们两个穿着官服(晏砚的月白长衫,赵砚秋的捕快服),都纷纷低下头,不敢多看。

走到苏家旧宅附近,晏砚突然停住脚步,指着前面的一棵老槐树:“你看那棵树。”

赵砚秋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老槐树下有个小小的身影,正蹲在地上,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 是雀翎。

雀翎也看到了他们,站起身,手里拿着个小小的布包,朝他们挥手:“晏评事,赵捕头!

我在这儿找到周生的东西了!”

两人走过去,雀翎打开布包,里面是半块绣着七瓣花的帕子,还有一支刻着 “苏” 字的毛笔。

“这帕子和我手里的半块一模一样,” 雀翎说着,从怀里拿出另一块帕子,两块拼在一起,正好是一朵完整的七瓣花,“我乳母说,这是苏家的信物,半块在我这儿,半块在苏家的人手里。”

赵砚秋看着完整的七瓣花帕子,眼眶有些发热 —— 十年前,周伯就是拿着这样的帕子,把裹着孔雀蓝襁褓的雀翎交给乳母的。

他强压下心头的情绪,指着毛笔问:“这毛笔是在哪儿找到的?”

“就在旧宅西角的墙根下,” 雀翎指着不远处的苏家旧宅,“那里有个小洞,毛笔就藏在里面。

我还看到洞旁边有新鲜的泥土,像是有人刚挖过。”

晏砚走到西角墙根下,果然看到个拳头大的洞,洞里还残留着些纸屑,和诗集里的纸屑一模一样。

他蹲下身,用手指摸了摸洞壁,摸到个硬硬的东西 —— 是块小小的木牌,上面刻着 “三” 字,还有个箭头,指向北边。

“‘三’字,和周生图里的数字对应上了,” 晏砚把木牌递给赵砚秋,“北边是铜矿的方向,估计‘七’和‘九’也对应着什么位置。”

赵砚秋接过木牌,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他脸色一变:“是禁军的马!

估计是商号掌柜的搬来的救兵!

我们得赶紧走,别被他们发现!”

雀翎点点头,拉起晏砚的袖子:“我知道一条小路,能去黑风口!

周生肯定在那儿,我们去救他!”

三人沿着小路往黑风口方向跑,雨丝打在脸上,冰凉刺骨。

赵砚秋跑在最前面,左臂的旧伤又开始抽痛,但他不敢放慢脚步 —— 他知道,这次不仅是为了柳氏的命案,更是为了十年前那些没能说出口的真相。

晏砚跑在中间,怀里揣着周生的诗集和木牌,还有父亲的青衿札记 —— 他能感觉到,札记的封面贴着胸口,像是在提醒他,父亲当年的坚持没有白费,这些线索,正在一步步揭开魏雍的罪行。

雀翎跑在最后,手里紧紧攥着那两块七瓣花帕子,孔雀蓝的丝线在雨里泛着微光。

她想起乳母临终前说的话:“阿鸾,找到苏家的人,就能回家了。”

她不知道 “家” 是什么样子,但此刻,跟着晏砚和赵砚秋,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离那个 “家” 越来越近了。

小路的尽头,隐约能看到黑风口驿站的影子,驿站外站着几个穿禁军制服的人,腰间挂着和阿三一样的黄铜纽扣。

赵砚秋放慢脚步,示意晏砚和雀翎躲在树后,自己则摸出腰间的铜令牌,压低声音说:“我去引开他们,你们趁机进去找周生。”

“不行,太危险了!”

晏砚拉住他,“他们人多,你一个人去会出事。

我们得想个办法……”他的话还没说完,驿站里突然传来一阵呼救声,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 正是周生!

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焦急。

赵砚秋咬咬牙,从怀里摸出那枚刻 “秋” 字的箭镞,握在手里:“没时间了,我去引开他们,你们快进去!”

说完,他猛地冲出去,大喊一声:“禁军办事!

都给我住手!”

驿站外的禁军果然被吸引,纷纷转头看向他。

晏砚趁机拉着雀翎,从树后绕到驿站的后门,轻轻推开虚掩的门 —— 里面的景象,让他们瞬间屏住了呼吸。

驿站的大堂里,周生被绑在柱子上,嘴角流着血,显然被打过。

一个戴帷帽的女子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匕首上刻着个 “秦” 字 —— 和赵砚秋十年前看到的秦苍的匕首一模一样。

女子的身后,站着个穿黑色锦袍的男人,脸上带着个银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正盯着周生,声音沙哑:“说!

你把苏家的账册藏在哪儿了?”

周生咬着牙,不肯说话:“我不知道什么账册!

你们杀了我吧!”

女子冷笑一声,匕首抵在周生的脖子上:“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柳氏己经死了,你以为你能活多久?”

晏砚和雀翎躲在门后,不敢出声。

晏砚的手悄悄摸向怀里的青衿札记,指尖拂过封面的北斗纹 —— 他突然想起父亲札记里的一句话:“苏敬之藏有西域兵器账册,以七瓣花为记。”

七瓣花 —— 晏砚看向雀翎手里的帕子,心里突然明白了:周生找到的,不是普通的账册,而是苏敬之当年留下的西域兵器走私账册!

而戴帷帽的女子和面具男,就是为了这本账册来的!

就在这时,驿站外传来一阵打斗声,是赵砚秋和禁军打起来了。

面具男脸色一变,对女子说:“快点!

拿到账册就走!”

女子点点头,匕首又往前送了送,周生的脖子上己经渗出了血珠。

晏砚知道不能再等了,他从怀里摸出那根刻 “苏” 字的断针,瞄准女子的手腕,猛地扔了过去 —— 断针正好扎在女子的手背上,匕首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

“谁?!”

面具男猛地转头,看向后门。

晏砚拉着雀翎,从门后走出来,手里拿着周生的诗集,沉声道:“账册不在他身上,在我这儿。”

面具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冷笑:“大理寺的人?

也想来管闲事?”

“不是管闲事,是查案。”

晏砚的声音坚定,“柳氏的命案,周生的失踪,还有你手里的匕首 —— 都和十年前的案子有关,我说得对吗?

秦姑娘,还有…… 秦苍大人?”

听到 “秦苍” 两个字,戴帷帽的女子身体一震,猛地掀开帷帽 —— 露出一张年轻的脸,眉眼间和秦苍有几分相似。

而面具男则慢慢摘下银色面具,露出一张满是刀疤的脸,正是十年前追杀赵砚秋和周伯的秦苍!

秦苍的眼神里满是杀意:“既然你知道了,那你们今天都别想走!”

他抬手一挥,驿站里的几个禁军立刻围了上来,手里拿着刀,虎视眈眈。

晏砚把雀翎和周生护在身后,心里却不慌 —— 他知道,赵砚秋很快就会进来,而且他怀里的青衿札记,还有周生的诗集,都是扳倒秦苍的关键。

更重要的是,他从秦苍的眼神里看到了慌乱 —— 他们越是急着要账册,就越说明这本账册里藏着足以让他们覆灭的秘密。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驿站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晏砚看着秦苍,突然笑了笑:“你以为你们能得逞吗?

苏家的账册,不仅我有,还有更多人知道。

你们杀了柳氏,抓了周生,却不知道,你们早就掉进了一个局里 —— 一个为你们准备了十年的局。”

秦苍的脸色瞬间变了,刚想说话,驿站的大门突然被踹开,赵砚秋冲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禁军的刀,身后跟着几个穿普通百姓衣服的人 —— 正是他暗中联络的禁军旧部。

“秦苍!

十年前的账,今天该算算了!”

赵砚秋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了十年的愤怒,左臂的旧伤虽然还在痛,但他此刻却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秦苍看着突然出现的旧部,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你们…… 你们敢反我?”

“不是反你,是反魏雍!”

一个旧部站出来,手里拿着块刻着北斗纹的玉佩,“我们早就受够了魏雍的压榨!

今天,我们要为苏家报仇,为所有被你们害死的人报仇!”

秦苍知道大势己去,转身想跑,却被赵砚秋一把抓住。

赵砚秋的手死死地扣着他的手腕,眼神里满是恨意:“十年前,你杀了周伯,今天,我要让你为他偿命!”

戴帷帽的女子(秦苍的女儿秦罗敷)见父亲被抓,想冲上来帮忙,却被雀翎拦住。

雀翎的手里拿着那两块七瓣花帕子,眼神坚定:“你别想跑!

柳氏的死,你也有份!”

秦罗敷看着雀翎手里的帕子,又看了看她发间的孔雀蓝翎羽,突然脸色煞白:“你…… 你是苏家的人?”

雀翎没回答,只是轻轻摸了摸脖颈上的胎记 —— 那里的纹路,和苏珩玉印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她知道,自己虽然是苏家旁支,但今天,她终于可以为苏家做些什么了。

晏砚走到周生身边,解开他身上的绳子:“你没事吧?

账册呢?”

周生摇摇头,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木盒,递给晏砚:“账册在里面,我把它藏在苏家旧宅的暗格里了,这是钥匙。

我怕他们找到,就故意说在我身上,想引他们去旧宅 —— 没想到还是被他们抓了。”

晏砚接过木盒,盒子上刻着个 “珩” 字,和苏珩的玉印一模一样。

他打开盒子,里面果然放着一本泛黄的账册,上面记录着西域兵器的走私情况,每一页的角落都画着七瓣花 —— 和雀翎的帕子上的花纹一致。

“找到了。”

晏砚的心里涌起一股激动,父亲十年前的冤屈,苏家十年前的灭门案,终于有了第一个关键证据。

他抬头看向赵砚秋、雀翎和周生,又看了看手里的账册和青衿札记 —— 这些线索,这些人,就像散落在临安雨幕里的珠子,终于被串在了一起。

而在回春堂里,苏珩正坐在灯下,看着手里的银饰。

她刚刚用鸾尾草汁液化验出银饰上的 “牵机引” 残毒 —— 这种毒,十年前她在苏府灭门夜闻到过,是父亲被灌下的毒酒里的成分。

她拿起玉印,在纸上盖了个 “√” 的印记,又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北斗星 —— 她不知道晏砚和赵砚秋现在怎么样了,但她知道,这些线索,一定会指引他们找到真相。

赵砚秋己经把秦苍和秦罗敷绑了起来,准备带回临安县衙审问;周生被雀翎扶着,去回春堂找苏珩治伤;晏砚则拿着账册,站在驿站门口,看着天边的微光 —— 他知道,父亲的在天之灵,一定能看到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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