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六月，黏腻的热风裹着尘土，刮得人心里发慌。
江城武道中学的觉醒广场上，三百多个穿着蓝白校服的少年少女排着队，眼神里一半是期待，一半是紧张。
广场中央立着块一人高的黑色晶石，晶石顶端缠着泛着微光的铜线——这是“武脉觉醒仪”，能测出每个人体内武脉的纯度，而武脉纯度，几乎是未来能否成为武者的唯一门槛。
“下一个，林默！”
队伍末尾，一个身材清瘦的少年应声走出。
他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校服，袖口还沾着块没洗干净的墨水印，头发软软地贴在额前，看起来安静得像株没人注意的野草。
周围传来几声低低的议论，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视。
“又是他啊，上次模拟测试就垫底，这次估计也悬。”
“听说他家境一般，就算觉醒了武脉，也没钱买修炼资源，测了也是白测。”
“小声点，别让他听见了……”林默像是没听见这些话，只是走到觉醒仪前，按照老师教的方法，将右手掌心贴在冰凉的黑色晶石上。
指尖刚碰到晶石，他就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暖流从掌心涌入，顺着手臂钻进身体深处——那是觉醒仪在探测他的武脉。
晶石顶端的铜线开始闪烁，先是微弱的白光，接着慢慢变亮，可亮到一半，却突然顿住，随后迅速暗了下去，最终只剩下一点几乎看不见的光点，在铜线顶端微微闪烁。
负责记录的老师皱了皱眉，低头看了眼晶石旁的显示屏，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林默，武脉纯度——0.1。”
“哗！”
人群里瞬间炸开了锅。
“0.1？
这也太低了吧！
最低标准不是0.5吗？”
“我没记错的话，咱们学校近十年，就没出过这么低的武脉纯度！”
“完了，这连最基础的淬体境都进不了，妥妥的‘废脉’啊……”林默垂着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收回手，转身就要走。
“等等！”
一个高个子少年突然从人群里走出来，拦住了他。
这是班里的尖子生赵磊，武脉纯度测了0.8，是这次觉醒的佼佼者之一。
他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林默，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林默，0.1的武脉，你还来凑什么热闹？
不如早点回家，帮你妈卖菜算了，省得在这儿浪费大家时间。”
周围的哄笑声更大了，有人甚至开始吹口哨。
林默抬起头，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只是轻轻说了句：“我的事，与你无关。”
“哟，还敢顶嘴？”
赵磊脸色一沉，伸手就要推林默的肩膀，“怎么？
知道自己是废脉，急眼了？”
就在赵磊的手快要碰到林默肩膀时，林默突然微微侧身，脚步轻轻一挪，恰好避开了这一推。
赵磊没想到他会躲，力道没收住，差点往前栽倒，稳住身形后，脸色更难看了：“你还敢躲？！”
“我只是不想被人碰到。”
林默的声音依旧很轻，说完，他绕开赵磊，慢慢走回队伍末尾，重新站好，仿佛刚才的闹剧与他无关。
没人注意到，在林默转身的瞬间，他贴过觉醒仪的右手掌心，闪过一丝极淡的金色微光，随即迅速消失。
更没人知道，刚才觉醒仪显示的“0.1”，根本不是他的真实武脉纯度——就在晶石探测到他武脉的那一刻，他体内深处，一股隐藏的力量突然动了，悄悄压下了武脉的气息，只留了一丝最微弱的波动，呈现在觉醒仪上。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觉醒仪式继续进行。
林默站在队伍末尾，看着前面的同学一个个测出0.5、0.6的武脉纯度，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他的手指却在悄悄摩挲着掌心——那里，还残留着刚才那股暖流的触感。
他当然不是废脉。
就在昨天晚上，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一个穿着古装的老者告诉他，他的身体里藏着“吞噬武脉”，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特殊武脉，能吞噬其他武脉的力量，快速提升自身实力，但也极其危险，一旦暴露，就会被无数势力盯上，引来杀身之祸。
老者还告诉他，必须隐藏自己的真实武脉，扮成“废脉”，才能在这个武者为尊的世界里活下去，首到实力足够强大。
梦醒后，林默半信半疑地尝试运转体内的力量，没想到真的能感觉到一股特殊的气流在体内流动。
而刚才觉醒时，他就是靠着这股气流，压住了自己的真实武脉纯度。
“0.1也好，”林默在心里轻轻想，“至少这样，没人会注意我，没人会找我麻烦，我可以安安静静地修炼，慢慢变强。”
夕阳西下，觉醒仪式终于结束。
大部分同学都兴高采烈地讨论着未来的修炼计划，只有林默一个人，背着洗得发白的书包，慢慢走出学校大门，融入了江城傍晚的人流里。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出校门的那一刻，广场角落的一棵大树后，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正拿着一个平板电脑，看着上面林默的资料，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0.1的武脉？
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这‘废脉’，能装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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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林默！”
队伍末尾，一个身材清瘦的少年应声走出。
他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校服，袖口还沾着块没洗干净的墨水印，头发软软地贴在额前，看起来安静得像株没人注意的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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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他家境一般，就算觉醒了武脉，也没钱买修炼资源，测了也是白测。”
“小声点，别让他听见了……”林默像是没听见这些话，只是走到觉醒仪前，按照老师教的方法，将右手掌心贴在冰凉的黑色晶石上。
指尖刚碰到晶石，他就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暖流从掌心涌入，顺着手臂钻进身体深处——那是觉醒仪在探测他的武脉。
晶石顶端的铜线开始闪烁，先是微弱的白光，接着慢慢变亮，可亮到一半，却突然顿住，随后迅速暗了下去，最终只剩下一点几乎看不见的光点，在铜线顶端微微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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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人群里瞬间炸开了锅。
“0.1？
这也太低了吧！
最低标准不是0.5吗？”
“我没记错的话，咱们学校近十年，就没出过这么低的武脉纯度！”
“完了，这连最基础的淬体境都进不了，妥妥的‘废脉’啊……”林默垂着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收回手，转身就要走。
“等等！”
一个高个子少年突然从人群里走出来，拦住了他。
这是班里的尖子生赵磊，武脉纯度测了0.8，是这次觉醒的佼佼者之一。
他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林默，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林默，0.1的武脉，你还来凑什么热闹？
不如早点回家，帮你妈卖菜算了，省得在这儿浪费大家时间。”
周围的哄笑声更大了，有人甚至开始吹口哨。
林默抬起头，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只是轻轻说了句：“我的事，与你无关。”
“哟，还敢顶嘴？”
赵磊脸色一沉，伸手就要推林默的肩膀，“怎么？
知道自己是废脉，急眼了？”
就在赵磊的手快要碰到林默肩膀时，林默突然微微侧身，脚步轻轻一挪，恰好避开了这一推。
赵磊没想到他会躲，力道没收住，差点往前栽倒，稳住身形后，脸色更难看了：“你还敢躲？！”
“我只是不想被人碰到。”
林默的声音依旧很轻，说完，他绕开赵磊，慢慢走回队伍末尾，重新站好，仿佛刚才的闹剧与他无关。
没人注意到，在林默转身的瞬间，他贴过觉醒仪的右手掌心，闪过一丝极淡的金色微光，随即迅速消失。
更没人知道，刚才觉醒仪显示的“0.1”，根本不是他的真实武脉纯度——就在晶石探测到他武脉的那一刻，他体内深处，一股隐藏的力量突然动了，悄悄压下了武脉的气息，只留了一丝最微弱的波动，呈现在觉醒仪上。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觉醒仪式继续进行。
林默站在队伍末尾，看着前面的同学一个个测出0.5、0.6的武脉纯度，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他的手指却在悄悄摩挲着掌心——那里，还残留着刚才那股暖流的触感。
他当然不是废脉。
就在昨天晚上，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一个穿着古装的老者告诉他，他的身体里藏着“吞噬武脉”，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特殊武脉，能吞噬其他武脉的力量，快速提升自身实力，但也极其危险，一旦暴露，就会被无数势力盯上，引来杀身之祸。
老者还告诉他，必须隐藏自己的真实武脉，扮成“废脉”，才能在这个武者为尊的世界里活下去，首到实力足够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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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刚才觉醒时，他就是靠着这股气流，压住了自己的真实武脉纯度。
“0.1也好，”林默在心里轻轻想，“至少这样，没人会注意我，没人会找我麻烦，我可以安安静静地修炼，慢慢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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