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镇静地看着沈雾的眼睛。
在他招摇的笑意中，我垂下眼，避开了他的目光。
善恶有报，生死有命，惩罚他们不在我的职权范围内。
是吗?他反问，你真的这样相信吗?在见过这些事后，你还这样觉得吗?世间的『道』，真的公平吗?
1
四周忽然起了风。
狂风恣肆，树木摇动。树欲静而风不止。
善恶有报，真的不是弱者用来自我安慰的借口吗?
我无法作出回答。
夜风将沈雾的长袍吹得鼓胀，他望着我，眼底充满灼热的怜爱与痴迷，仿佛接下去对我说的是一句情话。
他说: 承认吧，乔珏。
这一切根本不公平。
2
我明白沈雾的意思。
他离开以后，我坐在医院的风里，想起很多事。
关于我未曾留心的，我与虞川星的过去。
看过孽镜后，虞川星的记忆与我的记忆严丝合缝地拼合在一起，像两块相邻的拼图。
画面一幅幅浮现，像老式电影。
初二那年，我和她一起逛街，在电器店的电视大屏上看见了对她父母的采访。
电视上的他们言笑晏晏，似乎伉俪情深。
虞川星驻足很久。
我说: 他们看起来感情真好。
虞川星目不转睛，很轻地说: 是演技真好。
今天的我才知道，她从小就生活在割裂的谎言与现实中。
她的父母年少一起打拼，事业做大后，却早就没了当初的感情。
他们在外面各玩各的，又在镜头前演出相敬如宾。
起初，他们连在虞川星面前都演戏。
到后来，他们懒得再演。
他们肆无忌惮地互相攻击、算计，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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