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西周祭祀大典，我被逼活人殉葬。
天子喜笑，祭品笑则可活。
空中浮现血字后，身边人争先恐后地笑起来。
可下一秒，她们的人头却像熟透的柿子一样，纷纷掉落在地。
血腥味顿时弥漫在祭祀现场。
1.
睁眼瞬间，我的鼻腔里灌满了湿土的腐腥味儿，耳畔是此起彼伏的呜咽声。
我狠掐了自己一把——
疼。
不是噩梦，也不是走错片场。
我穿越了。
子时到——宣王殡天，国运衰微百人牲祭先王，镇我大周国祚
祭司的嘶吼声中，守卫拽起我的脚踝，像拖牲口一样往坑底拖。
指甲抠进泥地，掌心被碎石割破，我挣扎着喊:
搞错了我不是祭品，我不要陪葬
守卫置若罔闻。
我的后脑勺被重重磕在石阶上，手肘被磨破了皮，脚踝又被铁链锁死，根本无法逃脱。
我绝望地准备闭上眼，在仰头时见空中出现几字:
天子喜笑，祭品笑则可活。
可同时，一道幽冷的女声钻入我耳中:
听话，不笑，我便保你活。
2.
看到的和听到的规则完全相反，孰真孰假?
究竟该信哪个才能活下去?
我还在短暂地思考，就见身旁的少女猛地仰头，嘴角几近咧到耳根:
笑才能活，我笑了，不要杀我。
我拉住她: 可那声音不是要我们不笑吗?
哈哈……听到什么哈哈……我只看到天意让我笑……我不能停哈哈……
难道耳边的声音只有我能听到?
见我仍是呆愣之态，她用看将死之人的目光看向我，跌跌撞撞冲向祭台。
其他祭品也骚动起来。
笑听那鼓声，定是为你我祝奏，大家快笑
进了宫，我们就能当娘娘谁要死在这儿?
我看着她们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笑，跌跌撞撞冲向祭台。
守卫的刀光一闪——
在这癫狂的笑声中，第一颗头颅滚落。
这场景，就像秋天果园里熟透的柿子一样，噗的一声砸地。
血溅上我的裙摆。
紧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
这些人像是被集体洗脑了一样，即便头颅坠地，仍保持着瘆人的笑容。
高台上有人影晃动，我抬头，正对上一双阴鸷的眼睛。
居高临下的天子看着惨死的少女们，面色未变，反而跟着抚掌大笑:
妙极这才是镇国祭该有的气象
空中浮现的血色规则救人是假，分明是以人命取乐
我死死咬住舌尖，生怕惊恐之下表情失控。
一开始呈观望姿态的幸存者也学着我，绷起脸做着求生的对抗。
女声再次响起，一字一顿:
月将升，日将没。檿弧箕箙，几亡周国。
欢迎来到镐京——你我，今夜不死。
3.
丑时，宫门轰然洞开。
女声说话算话，我们未笑的几人暂时得救，逃离了要命的祭祀现场。
只是，从现在起，噩梦才真正开始。
带路的老宦官提着灯笼，映出墙上的抓痕，幽幽道:
王恩浩荡，赐尔等搏后位。
灯笼暗红的光晕开，老宦官的影子被拉长，扭曲着，像一条匍匐的蛇。
天亮前，活人即可为新后。
话音刚落，女声也随之响起:
十人之中，一人独活。唯有活过今夜，你才有机会回到你的世界。
逃离了活人下葬的现场，我们依旧要生死搏杀?
女声再未响起，一路寂静无声。
直至我们被带至一处杂草丛生的庭院时，另一道声音响起:
我乃李女御，奉命教导你们宫中最基本的规矩。后宫之中，规矩是无上的。
第一，后宫不得失仪。
第二，周室等级森严，低等级者遇高等级者需恭敬顺从。
第三，众人各司其职，不得干涉他人行事。
4.
依照周宣王驾崩时间推算，此时申后尚且在位，幽王何须选后?
我正欲发问，被一路叽叽喳喳的鲁国贵女抢先一步: 当今王后尚在其位，为何还要从我等中选新后?
来人，掌嘴。
鲁国贵女并不将她放在眼里:
凭什么?周天子式微，我鲁国国力不比你周室差。你一介下人若敢伤我，我父王必会联合几方诸侯，为我讨个说法。
李女御嘴角一勾:
那尊贵的鲁国女为何要来我大周殉葬?本只想让你长长记性，你却又敢冒犯天子和大周。
李女御只是一个眼神，宫人便蜂拥而至，将手中的木板接二连三争抢着砸在鲁国女的脸上。
力度之大、速度之快，肉与木板撞击的清脆声逐渐变得沉闷，我亲眼看着鲁国女逐渐连求饶的声音也发不出。
先是牙齿脱落，接着脸上的肉掉落……
掌嘴这种刑罚，听起来死不了人，但失血和疼痛却可以了结人命。
李女御杀的是鸡，儆的是猴。
质疑规矩者，这就是下场。
我们被要求站在鲁国女身旁，看着她痛得晕过去被冷水泼醒，嘴里含糊不清着: 父王救我，却因为疼痛又昏死过去。
几经反复，血流了将近半个时辰，好端端的人被折磨到彻底没了呼吸。
我紧紧掐着自己的手指，不敢轻举妄动。
差一点，这个被折磨至死的人就是我。
与鲁国女交好的齐国女见活生生的人没了气息，失声叫了出来，踉跄后退，便被以有失仪态为由杖杀。
两具尸体摆在我们面前，李女御大手一挥，唤来几条野狗。
她见怪不怪地笑着，低贱者，当喂畜生。
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我忍着又一次的干呕。
此刻才是丑时，就已有二人惨死。
尽管有打抱不平的想法，但只想要活过今夜的我还是不得不遵守后宫规矩。
恰逢此刻贵人从门口经过。
出于好奇，我忘记了规矩里的尊卑有别，下意识直盯过去。
突然，一双手将我的头按了下去。
5.
噗呲一声传来，两个被发现直视贵人的女子双目被挖了下来。
残缺之人，自然也不能为大周之母。来人，拖出去喂狗。
我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只庆幸还好快了一步。
阿姊，这次，你可有听到什么?
我看着这个说起话来有些怯怯的女子，正是她刚刚反应快，才救了我的小命。
我名静姝，卫国陪葬女，阿姊唤我阿姝便好。
与你们不同，我非诸侯之女，我父亲只是卫国小官，为解君忧，主动将我献于天子。
我知阿姊有圣人引导，之前在殉葬场才能带我们化险为夷。我只想活着，只求您庇护我，阿姊吩咐什么，阿姝绝不推辞。
月光短暂地爬上女孩的眉梢，她的眼里有光，像极了我家里那个想当考古学家的妹妹。
我虽自身难保，却不由动了恻隐之心: 阿姝，你年岁……
刚满十四。阿姊不要嫌我年龄小，我懂得很多。她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却又迅速垂下睫毛，怯怯道: 我……愿意为了家族荣誉远赴镐京，我只是，只是不甘心这般无名无姓地赴死。
十四岁……
比我妹还小两岁的年纪，却要被家人送来给死人陪葬。
更何况，她刚刚才救了我性命……
阿姊，你会帮我的，对吗?她声音轻得像片雪，下一秒就要化了。
别信她，褒姒说过，我们之中只能活一个
心里这样想，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一句沙哑的: 跟紧我。
我留了个心眼，并未告诉静姝——
自迈入后宫，那救我于水火的女声便再未出现过。
6.
即便谨小慎微地遵守规矩，可我已经被女声告知，只有一人能活过天亮。
六分之一的存活率——活下去，谈何容易?
学规矩这一关侥幸通过后，我们被带入宫中的蚕房。
大周不能同时有六位王后。所以，从此刻起，规则升级——金丝多者为后。李女御咧嘴，蚕吐丝，人吐血，吐尽方休。
楚国贵女迫不及待成为第一个割腕的人。
血滴在蚕背的瞬间，白丝变金丝，缠着她的手腕疯长。
哇，好多金丝，王后之位势必是我的。
不等她话音落下，食过人血的蚕突然膨胀炸开，涌出千万缕金丝。
救我她尖叫着，慌忙中扑向我的方位。
金丝勒到她眼球凸出，舌尖耷拉在外，手指却还在抽搐着抓挠地面。
我死死捂住嘴，要吐了……
活人血热，喂蚕，则蚕狂。李女御轻叹，想要活着拥有更多的金丝，便要用亡人之血。
活下去的守则瞬息万变。
存亡本是我们与这王宫、周天子的矛盾，如今，却被转移成了六个祭品之间的自相残杀。
杀
当第一个人喊出声时，人群骤然沸腾。
窄小的蚕房内，闷热如蒸笼，腐臭味混着血腥气，黏在我的皮肤上。
贵女们不再注重往日端庄的姿态，就连不失仪态的规矩，在金丝争夺面前也做了退让。
我看着有胆小的被突如其来的屠杀活活吓得没了气息，又被昔日的好姐妹放干了血。
只有一个人能活到天亮——
难道，要我亲手杀了她们吗?
我做不到。
更重要的是，我看得出来，这一关关，考验的不过是人心。
什么只能活一人的狗屁规矩?
不过是逼我们自相残杀的借口罢了。
倘若我们都躺平，一起活到天亮，又有何不可?
其余四人的想法难以改变，但我与静姝不谋而合:
我们二人抱团自保，最终便可二人存活。
想到这儿，我转头
天子喜笑，祭品笑则可活。
空中浮现血字后，身边人争先恐后地笑起来。
可下一秒，她们的人头却像熟透的柿子一样，纷纷掉落在地。
血腥味顿时弥漫在祭祀现场。
1.
睁眼瞬间，我的鼻腔里灌满了湿土的腐腥味儿，耳畔是此起彼伏的呜咽声。
我狠掐了自己一把——
疼。
不是噩梦，也不是走错片场。
我穿越了。
子时到——宣王殡天，国运衰微百人牲祭先王，镇我大周国祚
祭司的嘶吼声中，守卫拽起我的脚踝，像拖牲口一样往坑底拖。
指甲抠进泥地，掌心被碎石割破，我挣扎着喊:
搞错了我不是祭品，我不要陪葬
守卫置若罔闻。
我的后脑勺被重重磕在石阶上，手肘被磨破了皮，脚踝又被铁链锁死，根本无法逃脱。
我绝望地准备闭上眼，在仰头时见空中出现几字:
天子喜笑，祭品笑则可活。
可同时，一道幽冷的女声钻入我耳中:
听话，不笑，我便保你活。
2.
看到的和听到的规则完全相反，孰真孰假?
究竟该信哪个才能活下去?
我还在短暂地思考，就见身旁的少女猛地仰头，嘴角几近咧到耳根:
笑才能活，我笑了，不要杀我。
我拉住她: 可那声音不是要我们不笑吗?
哈哈……听到什么哈哈……我只看到天意让我笑……我不能停哈哈……
难道耳边的声音只有我能听到?
见我仍是呆愣之态，她用看将死之人的目光看向我，跌跌撞撞冲向祭台。
其他祭品也骚动起来。
笑听那鼓声，定是为你我祝奏，大家快笑
进了宫，我们就能当娘娘谁要死在这儿?
我看着她们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笑，跌跌撞撞冲向祭台。
守卫的刀光一闪——
在这癫狂的笑声中，第一颗头颅滚落。
这场景，就像秋天果园里熟透的柿子一样，噗的一声砸地。
血溅上我的裙摆。
紧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
这些人像是被集体洗脑了一样，即便头颅坠地，仍保持着瘆人的笑容。
高台上有人影晃动，我抬头，正对上一双阴鸷的眼睛。
居高临下的天子看着惨死的少女们，面色未变，反而跟着抚掌大笑:
妙极这才是镇国祭该有的气象
空中浮现的血色规则救人是假，分明是以人命取乐
我死死咬住舌尖，生怕惊恐之下表情失控。
一开始呈观望姿态的幸存者也学着我，绷起脸做着求生的对抗。
女声再次响起，一字一顿:
月将升，日将没。檿弧箕箙，几亡周国。
欢迎来到镐京——你我，今夜不死。
3.
丑时，宫门轰然洞开。
女声说话算话，我们未笑的几人暂时得救，逃离了要命的祭祀现场。
只是，从现在起，噩梦才真正开始。
带路的老宦官提着灯笼，映出墙上的抓痕，幽幽道:
王恩浩荡，赐尔等搏后位。
灯笼暗红的光晕开，老宦官的影子被拉长，扭曲着，像一条匍匐的蛇。
天亮前，活人即可为新后。
话音刚落，女声也随之响起:
十人之中，一人独活。唯有活过今夜，你才有机会回到你的世界。
逃离了活人下葬的现场，我们依旧要生死搏杀?
女声再未响起，一路寂静无声。
直至我们被带至一处杂草丛生的庭院时，另一道声音响起:
我乃李女御，奉命教导你们宫中最基本的规矩。后宫之中，规矩是无上的。
第一，后宫不得失仪。
第二，周室等级森严，低等级者遇高等级者需恭敬顺从。
第三，众人各司其职，不得干涉他人行事。
4.
依照周宣王驾崩时间推算，此时申后尚且在位，幽王何须选后?
我正欲发问，被一路叽叽喳喳的鲁国贵女抢先一步: 当今王后尚在其位，为何还要从我等中选新后?
来人，掌嘴。
鲁国贵女并不将她放在眼里:
凭什么?周天子式微，我鲁国国力不比你周室差。你一介下人若敢伤我，我父王必会联合几方诸侯，为我讨个说法。
李女御嘴角一勾:
那尊贵的鲁国女为何要来我大周殉葬?本只想让你长长记性，你却又敢冒犯天子和大周。
李女御只是一个眼神，宫人便蜂拥而至，将手中的木板接二连三争抢着砸在鲁国女的脸上。
力度之大、速度之快，肉与木板撞击的清脆声逐渐变得沉闷，我亲眼看着鲁国女逐渐连求饶的声音也发不出。
先是牙齿脱落，接着脸上的肉掉落……
掌嘴这种刑罚，听起来死不了人，但失血和疼痛却可以了结人命。
李女御杀的是鸡，儆的是猴。
质疑规矩者，这就是下场。
我们被要求站在鲁国女身旁，看着她痛得晕过去被冷水泼醒，嘴里含糊不清着: 父王救我，却因为疼痛又昏死过去。
几经反复，血流了将近半个时辰，好端端的人被折磨到彻底没了呼吸。
我紧紧掐着自己的手指，不敢轻举妄动。
差一点，这个被折磨至死的人就是我。
与鲁国女交好的齐国女见活生生的人没了气息，失声叫了出来，踉跄后退，便被以有失仪态为由杖杀。
两具尸体摆在我们面前，李女御大手一挥，唤来几条野狗。
她见怪不怪地笑着，低贱者，当喂畜生。
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我忍着又一次的干呕。
此刻才是丑时，就已有二人惨死。
尽管有打抱不平的想法，但只想要活过今夜的我还是不得不遵守后宫规矩。
恰逢此刻贵人从门口经过。
出于好奇，我忘记了规矩里的尊卑有别，下意识直盯过去。
突然，一双手将我的头按了下去。
5.
噗呲一声传来，两个被发现直视贵人的女子双目被挖了下来。
残缺之人，自然也不能为大周之母。来人，拖出去喂狗。
我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只庆幸还好快了一步。
阿姊，这次，你可有听到什么?
我看着这个说起话来有些怯怯的女子，正是她刚刚反应快，才救了我的小命。
我名静姝，卫国陪葬女，阿姊唤我阿姝便好。
与你们不同，我非诸侯之女，我父亲只是卫国小官，为解君忧，主动将我献于天子。
我知阿姊有圣人引导，之前在殉葬场才能带我们化险为夷。我只想活着，只求您庇护我，阿姊吩咐什么，阿姝绝不推辞。
月光短暂地爬上女孩的眉梢，她的眼里有光，像极了我家里那个想当考古学家的妹妹。
我虽自身难保，却不由动了恻隐之心: 阿姝，你年岁……
刚满十四。阿姊不要嫌我年龄小，我懂得很多。她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却又迅速垂下睫毛，怯怯道: 我……愿意为了家族荣誉远赴镐京，我只是，只是不甘心这般无名无姓地赴死。
十四岁……
比我妹还小两岁的年纪，却要被家人送来给死人陪葬。
更何况，她刚刚才救了我性命……
阿姊，你会帮我的，对吗?她声音轻得像片雪，下一秒就要化了。
别信她，褒姒说过，我们之中只能活一个
心里这样想，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一句沙哑的: 跟紧我。
我留了个心眼，并未告诉静姝——
自迈入后宫，那救我于水火的女声便再未出现过。
6.
即便谨小慎微地遵守规矩，可我已经被女声告知，只有一人能活过天亮。
六分之一的存活率——活下去，谈何容易?
学规矩这一关侥幸通过后，我们被带入宫中的蚕房。
大周不能同时有六位王后。所以，从此刻起，规则升级——金丝多者为后。李女御咧嘴，蚕吐丝，人吐血，吐尽方休。
楚国贵女迫不及待成为第一个割腕的人。
血滴在蚕背的瞬间，白丝变金丝，缠着她的手腕疯长。
哇，好多金丝，王后之位势必是我的。
不等她话音落下，食过人血的蚕突然膨胀炸开，涌出千万缕金丝。
救我她尖叫着，慌忙中扑向我的方位。
金丝勒到她眼球凸出，舌尖耷拉在外，手指却还在抽搐着抓挠地面。
我死死捂住嘴，要吐了……
活人血热，喂蚕，则蚕狂。李女御轻叹，想要活着拥有更多的金丝，便要用亡人之血。
活下去的守则瞬息万变。
存亡本是我们与这王宫、周天子的矛盾，如今，却被转移成了六个祭品之间的自相残杀。
杀
当第一个人喊出声时，人群骤然沸腾。
窄小的蚕房内，闷热如蒸笼，腐臭味混着血腥气，黏在我的皮肤上。
贵女们不再注重往日端庄的姿态，就连不失仪态的规矩，在金丝争夺面前也做了退让。
我看着有胆小的被突如其来的屠杀活活吓得没了气息，又被昔日的好姐妹放干了血。
只有一个人能活到天亮——
难道，要我亲手杀了她们吗?
我做不到。
更重要的是，我看得出来，这一关关，考验的不过是人心。
什么只能活一人的狗屁规矩?
不过是逼我们自相残杀的借口罢了。
倘若我们都躺平，一起活到天亮，又有何不可?
其余四人的想法难以改变，但我与静姝不谋而合:
我们二人抱团自保，最终便可二人存活。
想到这儿，我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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