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的青铜铃还在闪着冷光,像枚等待落子的棋子。他走过去时,发现铃身刻着串细小的数字: 19430715。这串日期在王教授的笔记本里出现过三次,每次都伴随着血祭的标注。
您见过这个铃铛吗?他举着铃铛问报刊亭的大爷。老头眯眼打量半晌,忽然拍着大腿: 这不是老王家的东西吗?他爷爷当年是钟表匠,就住在对面的拆迁楼里。
拆迁楼被蓝色围挡圈着,钢筋裸露的窗口像空洞的眼窝。林砚翻进围挡时,裤脚勾到生锈的铁架,撕开的破口里露出皮肤——灰色印记已蔓延到小腿,花纹与拆迁楼的结构图纸惊人地吻合。
三楼的房间还保留着木质地板,角落里堆着发霉的钟表零件。最深处的木箱里藏着本日记,纸页边缘爬满霉斑,首页贴着张泛黄的结婚照: 穿旗袍的女人怀里抱着青铜铃,丈夫的脸竟和王教授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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