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拿我的小提琴

爸爸是小有名气的提琴师，
指尖能弹出最悦耳的音色，却忍不了半点噪音。
我4岁生日那天，他第一次因为我打翻玩具的声响发了火，
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解释。
妈妈在门外低声的劝说：
“别吓着儿子。”
这句话触动了爸爸，他猛地转头看向我，
眼里全是憎恨，没有半分往日的绅士。
我以为爸爸只是不开心，待会就好了。
夜里，我因为做噩梦惊醒，哭闹着要找爸爸，却被他亲手关进了提琴箱，
黑暗和松香木的味道，成了我生前最深刻的记忆。
……
琴箱里越来越闷，我的呼吸也越来越费劲。
我能听见外面模糊的声音，好像是爸爸在拉琴。
我想张嘴喊爸爸，可声音闷在喉咙里，变成了一团呜咽。
慢慢的，耳朵里的嗡鸣声盖过了外面的琴声，
心跳的声音也变得好大。
我好像不觉得憋得慌了，反而有点轻飘飘的。
爸爸拉的曲子，我好像听过，
是那首很温柔的摇篮曲。
我想睡觉了。
意识逐渐消逝，我看着自己逐渐透明的身体，
我好像……真的死了。
爸爸的声音隔着琴箱传来，
“终于消停了！就知道哭，吵得我脑仁疼！”
“说了多少遍不要发出噪音，一点规矩都不懂！”
琴弓重重划过琴弦，声音刺耳。
妈妈的声音听起来远一些，带着一丝犹豫，
“思炜，教训一下就行了，别真憋坏了。”
“憋坏了？”
爸爸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不屑，
“你少在这充好人！”
“这种不懂事的孩子，就是欠收拾！关一晚上死不了！让他长长记性，才知道这个家谁说了算！”
妈妈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她妥协地叹息，
“行行行，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