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式吉普车碾过碎石路的震颤，震得苏棠太阳穴突突直跳。后视镜里，周野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登山包拉链，金属扣碰撞的细碎声响，在密闭车厢里格外刺耳。还有半小时到青岚疗养院。林深握着方向盘，喉结滚动时，脖颈那道雨林藤蔓划伤的疤痕随之起伏。苏棠盯着疤痕，忽然想起出发前程雪在群里的留言: 这次的 GPS 干扰器，真能屏蔽警方追踪?
疗养院铁门锈蚀如张开的獠牙，程雪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跨过门槛，香水味混着腐木气息令人作呕。1987 年这里死了七个护工，尸体在地下室……周野压低声音，手电筒光束扫过布满蛛网的护士站，玻璃柜里泛黄的病历本突然哗啦倒地。
苏棠的尖叫被林深捂住嘴，他掌心登山绳磨出的茧，透过皮肤传来灼烫感。别自己吓自己。他的声音混着呼吸喷在她耳后，苏棠却注意到他绷紧的下颌线——这个向来镇定的男人，睫毛正剧烈颤动。
子夜时分，程雪的尖叫撕破死寂。苏棠举着手电冲去时，只见周野僵在走廊尽头，他脚边血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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